自尊骄傲全都顾不上,易暖抓着傅行远的西裤,声嘶力竭地哀求:“这孩子不能打,傅行远,你知不知道,你还有个孩子,她叫易迦烟。她是你五年前的孩子,她生病了,她病的很重,要骨髓移植,要骨髓移植的——”
傅行远哪里会信。
他声音冷厉如寒风呼啸。
“易迦烟,那不是你跟姓顾的孩子么?顾太太,一孕傻三年,你脑子记不清到这等地步,你跟我分手五年前就分手了,哪里来的孩子?”
易暖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她傻乎乎地笑,眼睛里湿漉漉的,心里却突如其来涌上来前所未有的倔强和坚持,“傅行远,你为何不信我?你大可以把那孩子接过来,做个亲子鉴定。不然,为何我五年不回来,如今却来找你,甘愿被你这般欺辱?你真当我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才会找你么?”
傅行远摔开她的手,冷冷道:“因为你贱。因为你谎话连篇。因为你不择手段。易暖,为了保这个贱种,你真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!”
“三天后手术。”傅行远说。
病房里的电视,不知道是被哪个护士恶作剧一样,打开的。
里面正在直播傅行远和易初的结婚典礼。
傅行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颀长英俊,帅气逼人。他小心搂着易初,仿佛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。
有个好事的男记者壮着胆子问傅行远:“早就传闻傅先生和前女友,也就是易家的私生女易暖拉拉扯扯,关系匪浅,难道是傅先生人前娶了一个,人后姐妹双收?”
傅行远冷眼看过去。目光仿佛一记刀光。
他声线温淡:“我与易暖的确是薄有交情,但不过是因为她是易初的姐姐。除此之外,别无其他。”
那记者却继续问:“但最近传闻易暖似乎又和傅先生同进同出一家酒店,而且傅先生还陪同易暖去了医院?”
傅行远皱紧了眉头,似乎厌恶至极易暖相关的事情,他略带一丝不耐地说:“那都是易暖处心积虑,想勾yin我罢了。”
电视里的男人眉目凉薄,许是在彰显着这个男人生性就如此薄情。
看着眼前两人恩爱的画面,易暖再也忍不住眼眶挤满了热泪。
五年前,她为了他,失去家庭,远走他乡,嫁给一个偏执纨绔的顾怀生。
五年后,他不信她的解释,却囚禁她,想打掉她的孩子,把她当做一个他的玩物。
明天他就要打掉她的孩子,而今天他却在和易初结婚。
多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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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晚上。
易暖让护士陪着自己散步。护士是傅行远的人,一天三通电话准时给傅行远汇报易暖的情况,哪怕是今天这样结婚的日子也毫不拖延。
易暖逃都没有机会。
正当易暖走入一处较偏僻的地方时。
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我知道。你好好就当着易暖的妈不行吗?为了我的幸福,你在洛杉矶多待一阵有什么大不了?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多亏了你,把襁褓里的我和易暖换了,现在我才能成为易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,而不是私生女!也多亏了你,扮演精神病人在易家发疯被易家关起来,让我有易暖的把柄,逼她当年离开傅行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