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稍微的做了下热身运动,她们看不懂她在做什么,乐竹雨来了个攻其不备,小跳步冲到弓红面前一拳打在了她鼻梁骨上,耳边是她尖锐的叫声。又一拳朝她嘴巴打,虽然牙齿撞在拳头上有些痛,不过她想掉了牙齿的弓红更痛些。
眼看弓香反应过来准备去喊人,她双手撑在弓红的双肩,手上用了巧劲儿把人转了个方向,带着她也转了个圈。撑跳起来直接踹在了弓香的胸口,她被踹的撞上了门,正好把门给带上了。
弓红被她压倒在地,乐竹雨毫不客气的收手曲了起来,用手肘狠狠地撞在了她的下巴上。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她们二人的呻吟声中格外突出。
人就坐在弓红的身上,看向倒在地上呻吟的弓香:“给你两个选择,第一个,和弓红一样的下场,”说完,拽着弓红的手,往一个方向拧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,骨折的响声混合着她的惨叫声听的人心里发慌。对这个情况她很满意,这才继续说,“第二个,听我的话。”
她那一踹用了八分力,作为一个从小练习跆拳道的人来说,她挨了这一下养个把月都算快的了。
弓香捂着被踹的地方,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拼命地点头。
她这才从弓红身上起来,恢复到了她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样子:“把人拖下去,我不想再看到她了。”
如果不是她是一个不得势的王妃;如果不是她刚刚教训了她们一顿,她定当会以为她是让自己杀了弓红。
欣赏着她拖着弓红磕磕碰碰的丑态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不出意外的话,弓香定然会去搬救兵。若是来了几个主人家的人倒也说得过去,要全是下人,她可没那个闲工夫把宝贵的时间全花在这上面。
好在弓香也没让她失望,直接将南平王给带过来了。
弓香畏畏缩缩躲在南平王身后,乐竹雨只看的见她的鞋。
南平王相貌英俊,皮肤白皙,因气愤而泛红的脸颊格外显眼。哪怕现在格外生气,到底还尚存三分理性,语气冷硬却也没太过分:“南平王妃可否向本王解释解释,南安是如何开罪你了,你要这般置她于死地!?”
乐竹雨做思考状,余光却一直在观察他的脸色,包括他来了她也没从椅子上起来,为了就是挑战他的底线。
见他脸色快绷不住了,她才佯装想起来了原由:“王爷言重了,只是南安见了嫂嫂招呼都不打一声,平日里南安身边伺候的不知道提醒,臣妾这个做嫂嫂的自然不能如此,若不然岂不是要让旁人看了笑话去?”
“平日里不见王妃有为人嫂的自觉,现下倒是想起端起架子来了!?”南平王面色铁青,对乐竹雨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,“南安的礼仪自有管教嬷嬷,本王倒是觉得王妃比南安更需要管教!从明日起,皇后娘娘的奶妈会亲自来教王妃何为妇道、何为礼仪!”
南平王突然甩了下袖子,吓得她小心脏咯噔一下。见他要走了,连忙喊住:“王爷!”
南平王停了下来,依旧是背对着她:“何事。”
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他在隐忍。
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,又迅速消失:“王爷,臣妾嫁与王爷已有些时日,王爷却一直不与臣妾圆房,可是对臣妾有何不满?”
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从未有女子敢宣之于口!南平王的方才还只是不耐,现下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厌恶:“皇上赐婚当日本王便与你说过,本王心里有人,你应当知晓若不是皇命难为,现在住在桐雾院、同本王说话的人断然不会是你!本王念在阁老的面上留你几分颜面,你若妄想越雷池半步,就休怪本王无情了!”
“都是臣妾不好,臣妾让王爷委屈了。王爷您休了臣妾吧,王爷这般讨厌臣妾,臣妾定无所出,臣妾愿意成全王爷。”
说完这几句话乐竹雨觉得自己都快吐出来了,但凡他们的婚事不是皇帝赐的婚,她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让他休妻。
不仅是乐竹雨自己不自在,就连弓香脸上都藏不住的讶异。
南平王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,连眉头都打结了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!?当初皇上问你是否要嫁与本王,是你非要嫁,现在你又想走了?此事已成定局,你安安分分的,本王尚且能让你老死在这王府中;你若是动什么歪心思,本王定让你体会体会何为生不如死!”
不再听她说话,南平王铁青着脸走了。乐竹雨见想偷偷溜走的弓香,提点她:“王爷说的话你也听见了,本宫与王爷的婚事是皇上亲赐的,王爷也会尽量保留本宫的体面。那你说本宫打死一个下人,王爷可会说什么?”
弓香心里清楚,王爷哪里会说什么啊,下人的卖身契捏在王府里,要打要杀全凭主人家的意愿。她明白,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屈从于她才是最好的选择。一句废话也没有,直接跪在了乐竹雨的跟前。
乐竹雨起来往边上挪了挪步子:“事不过三。”
这是在提醒她,像刚刚那种告状的行为有一次就够了。弓香心里门清。
她也不是就这么放过她的,只是现在还用得上她。弓香可比弓红狠毒多了,她欺负人都是在背地里欺负的。要不是有一次碰巧被弓红撞见了,弓红也以为她是一个懦弱心善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