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秦时中忍俊不禁,他捏了捏妻子的脸颊,问她:“想吃什么?我给你带回来。”沈云薇摇了摇头,她的心思仍然还在这把匕首上,她向着丈夫看去,道:“夫君是打算当了这把匕首,把得来的银子拿去给谢嫂子家修房子?”“除了给谢嫂子的,剩下的都给你。”秦时中抚上沈云薇的小脸,他的眼睛是温和的,声音也是温柔的,“去买些你喜欢的东西。”“这把匕首,很值钱吗?”沈云薇有些拿不准,不过是一把匕首罢了,能当来这样多银子?“在这小城里,它虽不值钱,但也足够咱们度过眼下的难关。”秦时中与妻子解释。沈云薇听着丈夫的话,便是有些疑惑,小心翼翼的与丈夫道:“夫君,那这把匕首,你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看出她的担心,秦时中笑了,他揉了揉沈云薇的发顶,告诉她:“你放心,总不是偷来抢来的。”说完,男人起身在沈云薇的脸颊上亲了亲,与她道:“等我回来。”沈云薇见他不愿多说,自己也就不再问了,见丈夫要走,便是听话的点了点头,让他在路上小心。等着秦时中走后,沈云薇也是没了睡意,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尤记得丈夫方才打开那把匕首时,他的眼神曾瞬间迸出精光。沈云薇形容不出那个眼神,就好像是被困在泥潭中的猛兽,蓦然看见了猎物一般,让人心悸。沈云薇摇了摇头,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,待起身后,先是为孩子做好了早饭,让秦子安先吃着,自己则是蒸了一大锅馒头,拾了十来个放进了篮子里,打算给杨家送去。刚出门,就见邻居的田大娘正坐在自家门口纳着鞋底儿,看见沈云薇出来,田大娘的眼睛落在沈云薇手中的篮子上,对着沈云薇道:“云丫头,你这又是要去杨寡妇那送粮食呐?”沈云薇点了点头,田大娘见状,则是从板凳上站起了身子,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沈云薇身边,和她道:“你这傻孩子,送饭还送上瘾了,人都说升米恩,斗米仇,你要是偶尔送一顿饭去,那杨寡妇兴许还念着你的好,你这要天天送,她可就习以为常,觉得你欠了她的。”“大娘的好意云薇都知道的,”沈云薇声音柔和,与田大娘道:“我每天也都是要做饭的,就想着多做一些,给她们家送去,毕竟,这事儿怨咱们。”“你倒是心好,”田大娘咂嘴,向着周遭看了一眼,见没什么人,方才压低声音,和沈云薇道:“你看栓子他爹和铁牛的娘老子,他们两家哪曾管过杨寡妇家的死活,大娘劝你,也别这么死心眼儿,就算是送饭送钱,那也要你们三家一起才是。”沈云薇明白田大娘说的在理,可想着那难缠的两家人,沈云薇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我和相公只想着做好咱们这一份儿,各尽各的心吧。”“这傻孩子,”田大娘怨了一句,看着沈云薇清清纯纯的一张秀脸,只叹了句:“那樵夫娶了你,也算他上辈子烧了高香。”闻言,沈云薇有些赧然,她微微笑着,别了田大娘,向着杨家走去。到了杨家,杨寡妇正在家做着绣活,看见沈云薇,两个孩子都是情不自禁的围了上去,沈云薇将馒头递给孩子,见他们吃的香甜,才微觉放心。“沈家妹子,你心好,以后会有好报的。”杨寡妇放下了手上的活,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。“嫂子,你也吃点吧。”沈云薇将篮子递了过去。杨寡妇却没有接,自家里出事后,她几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,这些年,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,她是如何撑过来的。她和孩子在这个冬天都要指望着自家门口的那个草垛子做饭取暖,可如今,草垛子没了,灶房也没了,栓子和铁牛两家欺负她一个寡妇,不但丝毫没赔钱的意思,铁牛娘还指桑骂槐的说了好些难听的话,杨寡妇心中气苦极了,只恨不得带着两个孩子去投河,也好过这般憋屈的过日子。“夫君今日去了城里,他会想法子,把嫂子家的灶房修起来的,这些日子嫂子家做饭不便,我每日会多做些饭菜给嫂子送来,嫂子别太难过,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沈云薇声音温和,她其实并不知该如何安慰杨寡妇,同为女人,哪怕不是自家的孩子闯出来的祸,看见杨寡妇落到如此境地,她也会觉得不忍。杨寡妇听着沈云薇的话,心中微微一怔,她抬起眸子向着沈云薇看去,沈云薇眸光清澈,语音纯稚,杨寡妇只看了一眼,却是从心底生出无限的羡慕之意,待她察觉到这股子羡慕后,便是慌忙收回了目光。沈云薇回到家,却见母亲和嫂嫂已是在家里候着了,看见她回来,嫂嫂还好,沈母则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,上前便把女儿给拉住了。“你说说你,出了这样大的事,你也不回家和爹娘说,娘要不是听街坊们说了,到现在还不知道。”沈母皱着眉,一脸的怒火与焦躁。“娘,您先别着急。”沈云薇安慰着母亲,见秦子安立在一旁,沈云薇拉过儿子,问道:“子安,饭菜都吃完了吗?”秦子安点了点头,对着母亲道:“都吃完了,姥姥和舅妈来喊门,是我开的。”“真乖。”沈云薇抚了抚孩子的小脸,微笑着开口。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这么惯着他!”沈母看着秦子安,心里就是有气,“才这么点儿大的孩子,就敢去放火把人家房子给烧了,这等长大还了得?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!”
闻言,秦时中忍俊不禁,他捏了捏妻子的脸颊,问她:“想吃什么?我给你带回来。”
沈云薇摇了摇头,她的心思仍然还在这把匕首上,她向着丈夫看去,道:“夫君是打算当了这把匕首,把得来的银子拿去给谢嫂子家修房子?”
“除了给谢嫂子的,剩下的都给你。”秦时中抚上沈云薇的小脸,他的眼睛是温和的,声音也是温柔的,“去买些你喜欢的东西。”
“这把匕首,很值钱吗?”沈云薇有些拿不准,不过是一把匕首罢了,能当来这样多银子?
“在这小城里,它虽不值钱,但也足够咱们度过眼下的难关。”秦时中与妻子解释。
沈云薇听着丈夫的话,便是有些疑惑,小心翼翼的与丈夫道:“夫君,那这把匕首,你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看出她的担心,秦时中笑了,他揉了揉沈云薇的发顶,告诉她:“你放心,总不是偷来抢来的。”
说完,男人起身在沈云薇的脸颊上亲了亲,与她道:“等我回来。”
沈云薇见他不愿多说,自己也就不再问了,见丈夫要走,便是听话的点了点头,让他在路上小心。
等着秦时中走后,沈云薇也是没了睡意,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尤记得丈夫方才打开那把匕首时,他的眼神曾瞬间迸出精光。
沈云薇形容不出那个眼神,就好像是被困在泥潭中的猛兽,蓦然看见了猎物一般,让人心悸。
沈云薇摇了摇头,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,待起身后,先是为孩子做好了早饭,让秦子安先吃着,自己则是蒸了一大锅馒头,拾了十来个放进了篮子里,打算给杨家送去。
刚出门,就见邻居的田大娘正坐在自家门口纳着鞋底儿,看见沈云薇出来,田大娘的眼睛落在沈云薇手中的篮子上,对着沈云薇道:“云丫头,你这又是要去杨寡妇那送粮食呐?”
沈云薇点了点头,田大娘见状,则是从板凳上站起了身子,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沈云薇身边,和她道:“你这傻孩子,送饭还送上瘾了,人都说升米恩,斗米仇,你要是偶尔送一顿饭去,那杨寡妇兴许还念着你的好,你这要天天送,她可就习以为常,觉得你欠了她的。”
“大娘的好意云薇都知道的,”沈云薇声音柔和,与田大娘道:“我每天也都是要做饭的,就想着多做一些,给她们家送去,毕竟,这事儿怨咱们。”
“你倒是心好,”田大娘咂嘴,向着周遭看了一眼,见没什么人,方才压低声音,和沈云薇道:“你看栓子他爹和铁牛的娘老子,他们两家哪曾管过杨寡妇家的死活,大娘劝你,也别这么死心眼儿,就算是送饭送钱,那也要你们三家一起才是。”
沈云薇明白田大娘说的在理,可想着那难缠的两家人,沈云薇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我和相公只想着做好咱们这一份儿,各尽各的心吧。”
“这傻孩子,”田大娘怨了一句,看着沈云薇清清纯纯的一张秀脸,只叹了句:“那樵夫娶了你,也算他上辈子烧了高香。”
闻言,沈云薇有些赧然,她微微笑着,别了田大娘,向着杨家走去。
到了杨家,杨寡妇正在家做着绣活,看见沈云薇,两个孩子都是情不自禁的围了上去,沈云薇将馒头递给孩子,见他们吃的香甜,才微觉放心。
“沈家妹子,你心好,以后会有好报的。”杨寡妇放下了手上的活,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。
“嫂子,你也吃点吧。”沈云薇将篮子递了过去。
杨寡妇却没有接,自家里出事后,她几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,这些年,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,她是如何撑过来的。她和孩子在这个冬天都要指望着自家门口的那个草垛子做饭取暖,可如今,草垛子没了,灶房也没了,栓子和铁牛两家欺负她一个寡妇,不但丝毫没赔钱的意思,铁牛娘还指桑骂槐的说了好些难听的话,杨寡妇心中气苦极了,只恨不得带着两个孩子去投河,也好过这般憋屈的过日子。“夫君今日去了城里,他会想法子,把嫂子家的灶房修起来的,这些日子嫂子家做饭不便,我每日会多做些饭菜给嫂子送来,嫂子别太难过,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沈云薇声音温和,她其实并不知该如何安慰杨寡妇,同为女人,哪怕不是自家的孩子闯出来的祸,看见杨寡妇落到如此境地,她也会觉得不忍。
杨寡妇听着沈云薇的话,心中微微一怔,她抬起眸子向着沈云薇看去,沈云薇眸光清澈,语音纯稚,杨寡妇只看了一眼,却是从心底生出无限的羡慕之意,待她察觉到这股子羡慕后,便是慌忙收回了目光。
沈云薇回到家,却见母亲和嫂嫂已是在家里候着了,看见她回来,嫂嫂还好,沈母则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,上前便把女儿给拉住了。
“你说说你,出了这样大的事,你也不回家和爹娘说,娘要不是听街坊们说了,到现在还不知道。”沈母皱着眉,一脸的怒火与焦躁。
“娘,您先别着急。”沈云薇安慰着母亲,见秦子安立在一旁,沈云薇拉过儿子,问道:“子安,饭菜都吃完了吗?”
秦子安点了点头,对着母亲道:“都吃完了,姥姥和舅妈来喊门,是我开的。”
“真乖。”沈云薇抚了抚孩子的小脸,微笑着开口。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这么惯着他!”沈母看着秦子安,心里就是有气,“才这么点儿大的孩子,就敢去放火把人家房子给烧了,这等长大还了得?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!”